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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一樓看見身後沒有什麽人了,才敢停下來,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剛才的運動太過劇烈,導致一樓傷口又開始裂開,濃稠的血液不知道什麽時候透過粗制的布衣染成了一片醒目的紅片。

“咳咳,咳咳。”一樓一手撐著墻一手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好難過,感覺內臟都在被攪拌著。估計是那個術的後遺癥,該死,居然在這個時候發作。

“一樓,你肩膀出血了,怎麽了,疼不疼,我帶你去看大夫。”鼻子變傳來陣陣的血腥味,天明這才註意到一樓肩上的紅色。驚慌的說道,雙手在一樓面前來回的擺動,因為怕自己傷著一樓也不敢碰一樓。

“沒事,天明,就是舊傷覆發罷了。”一樓蒼白著臉勉強勾起一個笑容回答道。

“那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吧。”天明雖然頑皮,但是輕重緩急還是分的輕的,“你現在不要

走動,我背你吧。”

“嗯。”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一樓也不矯情,讓天明背著自己,雖然還是帶著幾分罪惡感。不過結果卻讓一樓驚訝了,她原以為天明那具纖細的身體會禁不住倒下去,結果卻發現天明的身體意外的堅硬,帶著幾分少年的柔軟和成人的剛毅,繃緊的肌肉下一樓能感受到天明心臟的跳動。

就算不會倒,但是持續的顛簸讓一樓覺得眼前的景物有點恍惚,好想睡覺,雖然今天早上已經睡了一覺,但還是感覺好累。她這時候有些後悔當初沒有跟著她學武功了,不然也不可能弄成現在的樣子。自己這個病秧子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一樓,你撐著,你別死啊,陪我說說話吧,雖然你的脾氣暴躁,性格很糟糕,但是你是唯一一個為我好的人,晚上總會偷偷的起來給我蓋被子,烤雞總是把最大的那一份給我,我知道一樓你一直在照顧我,所以,拜托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耳邊盡是天明的聲音,一樓有點感動,沒想到笑起來沒心沒肺的夫君竟然這麽關心自己。

“當然不會,一樓會永遠陪著夫君。”

“真的嗎?”

“真的喲,除非夫君不要一樓。”

天明似乎還沒有適應作為夫君的角色或是粗神經,直接忽略掉夫君這兩個詞,讓一樓不爽,在心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跑了好久,一樓覺得自己腸子都要被顛出來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吶,夫君,你知道藥店在哪裏嗎?”為什麽跑了那麽久還不到。

快跑的步子漸漸的聽了下來,感受到背著自己的人身體的僵硬,然後呆械的回過頭打著哈哈說道:“額,我好像也不知道藥店在那裏,嘻嘻。”

看著笑的燦爛的天明,一樓有點鄙視那個素未謀面的老公公,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樓脫力的說道:“天明,如果找不到的,就問問這裏的老伯伯,不過不要去街頭那裏,碰到那個男人要丟下我趕快跑掉,放心好了,那個人要殺的是你不是我,我不會有事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表示好像讓大叔快點出場~

☆、追夫時間4

兩個人辯論了好久,終究一樓還是沒能講過天明,只能讓天明背著她去找醫生,或許是因為她的今天的運氣很好,沒有碰到那個追殺他們的人了。他們走了很久,才在一個巷子裏的最深處找到了醫館,那時候一樓已經累的睡著了。

等一樓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彌漫著一股藥香味,讓人聞了心曠神怡,不禁安定下來,剛想起身,卻發現大腿好像被什麽東西壓著了,低頭一看,原來是天明趴在她的腿上睡著了。

眼光軟了下來,她有點喜歡這個不靠譜的夫君了。手指輕輕的摸上他略帶刺手的頭發,粗糙感不言而喻。小心翼翼的把腿移開,將天明的上半身放平,讓他趴在上面睡覺,轉了個身穿了鞋下床。

藥館裏的設施很清秀,床的對面是個櫃臺,櫃臺後面又是個藥房,密密麻麻的小櫃子裏裝滿了藥,斜對面就是大門了,對面的門沒有開,天似乎還是沒有變,應該是她睡到了明天或是後天。

“小姑娘,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麽樣?”出來的是位老者,骨幹的臉頰兩旁掛著絲絲白發掛到而後,下巴上留著一撮白胡子,雖年過花甲但是銳利的眼神讓人不敢輕視。

“多謝老先生想救。”一樓彎腰說道。這人走路沈穩有力,雙眼中雖沒殺氣但看了也能讓人望而生畏。一樓肯定這個老者和衛莊一樣是個練家子。她現在也沒有保命的絕招,上次已經用掉了,又帶著夫君,她娘說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謙順點好。

“嗯,小姑娘不用謝我,我只是負責看病寫藥房,抓藥,熬藥,餵藥都是那個小夥子替我做的。”

“唉。”一樓有些驚訝,一路上她沒少揍過夫君,本以為夫君會把她當做壞女人來看,沒想到……

“怎麽,那小夥子是你的意中人?”老者打趣道。

“額,是的,他是我的夫君。”一樓有點害羞,紅著臉低著頭說道。

“對了,小姑娘,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老者像是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名字,我,我叫一樓。”想起她娘之前跟她囑咐過的話,一樓這次學乖了,沒把姓氏告訴老者。不過看老者盯著自己的目光,一樓感覺老者的目光中呈現出的是另一個人。

“那個,老先生,我和您的故人長得很像嗎?”一樓問道。

老者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擼著胡須,眼中閃過一樓察覺不到的遺憾說道:“是啊,很像,不過你不是她,她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估計孩子跟你差不多大。”話語中帶著悲傷和惋惜。

一樓覺得揭露別人的傷心事是件不道德的事,所以她選擇轉移了話題:“老先生,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放眼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老者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驚訝:“她也曾近和你講過一樣的話。”

“嗯,老先生,一樓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不知怎麽稱呼?”一樓再次轉移話題,她就不相信這句也是那人說過的。

“老夫姓趙,叫做趙一。”老者緩緩說道。

趙一,一樓雖然沒有研究過姓氏,這是趙一這種名字只有在普通人家才會用,雖然老者身著不已,但是眉宇軒昂實在不像是普通人家,不過既然人家不想說,她也不會刨根問底,她娘跟她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和趙一的聊天中,一樓發現老者不僅脾氣好,懂得東西也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星象排列五行八卦無所不知,講了好多一樓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她娘講的還要多,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覺得老者看她的眼光越來越奇怪,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否定,她搞不懂老者在想什麽。

“鬼谷詭秘,社會縱橫,自然宇宙,天地玄妙;其才無所不窺,眾學無所不入。”老者緩緩講到。

“那個,趙先生,您那麽聰明難道就沒有弟子嗎?”一樓問道,這麽多知識不傳承下去多可惜。

“哦?一樓想學嗎?”老者笑道。

一樓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她雖然喜歡,但不想學,她累了,當初她娘叫她藥理和術士的時候把她累的天天叫苦,她才沒有那個耐心和意志。

“老夫有兩個弟子。”老者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

“兩個弟子,他們很厲害嗎?”一樓問道。

“至少有自己選擇生存的權利吧。”老者想了下道。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趙一是誰?和一樓什麽關系~

☆、追夫時間5

“選擇生存的權利?”一樓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的腦子一向都不怎麽聰明。

“罷了,這句話你現在不懂也正常。”老者說道。

“一樓,你有什麽親人?”老者忽然問道。

“親人。”一樓擡頭望著天花板想了一下,說道:“我娘,表姐,大伯。”說道大伯的時候,一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情。

“哦?一樓你很討厭你大伯嗎?”老者繼續問道。

“嗯,我大伯雖然對我很好,但是平常都好兇,每次一喝酒都喝好多,醉醺醺的,一喝醉就會罵人,還會丟牌子。我表姐也喜歡喝酒,不過喝酒的姿勢比我大伯優雅的多。”一樓回憶道。小時候,耳邊時常能聽見清脆的編鐘聲,眼前盡是被風吹起不斷飄揚的紅色曼紗,她以前經常坐在地上看著表姐喝酒。那個酒的顏色是她見過最漂亮的,艷紅的讓人移步開眼,華麗的紅色看上去就像血液一樣。

“一樓看起來很喜歡你的表姐。”老者笑道。

“嗯,我表姐可是個大美人哦。”講到這裏,一樓眼中的光芒暗了些,“不過自從和我娘走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表姐了。”想起來已經有八年沒見到表姐了,不知道表姐有沒有和她那個心上人在一起。

“世事難料,一切中自有命中註定,順其自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老者講到。

“一樓!”一聲尖叫聲嚇了一樓一跳,原來是天明醒了。

“天明。”一樓起身朝著天明那裏跑去,沒有發現自己系在腰上的半塊玉佩掉在了地上,也沒有註意到老者看到玉佩時眼中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一樓,你沒死吧。”天明抓住一樓的袖子搖著說道,手勁大的讓一樓手臂有點疼。

一樓笑道:“我死了,那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什麽?”笨蛋夫君,就不能朝好的方面想嗎。

“啊,一樓你已經變成鬼了嗎,嗚嗚嗚嗚,對不起,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可能死掉。”天明忽然哭了起來,抱住一樓的腰抽噎道。

“……我還活著。”一樓決心以後一定要讓天明變聰明,不管用任何草藥。

“小姑娘,這可是你的玉佩?”顫顫巍巍的聲音從一樓身後傳來,一樓回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玉佩掉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走過去結果老者手中的玉佩。

“謝謝趙先生。”全心還掛在天明身上的一樓並沒有註意到老者眼中的欣喜和激動。

“不謝,不過,一樓,老夫看這玉佩渾身通透,晶瑩雪潤,是玉中的上品。不知這麽貴重的玉佩是有何緣由?”

一樓雖然奇怪老者此時的問題和他看自己那種讓自己看不懂的眼神,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這玉佩是我娘給我的定親信物,她讓我帶著這半塊玉佩與找我未來的夫君。”

老者的眼神從震驚變為欣喜變為不解再變為釋然,他忽然睜大了眼前,指著從醒來就動個不停現在還在翻他藥櫃的天明:“他,他就是你的夫君。”

當場被人指出來,一樓紅著臉點頭。不過趙先生為什麽一臉悲痛的看著她,就跟她快死了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表姐大人~未來夫君~哇哈哈~我相信你們絕壁猜不到~哈哈哈~

☆、蓋聶番外

自從懷孕之後,她簡直就被當成了一頭母豬來養了,整天在家裏不用燒飯,大叔來燒,下樓的時候大叔也要攙著她走,晚上睡覺非要再弄個小床放在旁邊,說萬一壓倒寶寶怎麽辦。

雖然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很爽,但漸漸的,一樓就不怎麽覺得了,天明來看她還沒來一會就被大叔丟出去了,然後一樓問蓋聶原因,蓋聶一本正經的解釋稱天明太鬧,萬一不小心傷到寶寶怎麽辦。

赤練來看她,還沒見到人就被蓋聶擋在門外。一樓問蓋聶原因,蓋聶回答赤練身上帶毒,萬一不小心毒傷寶寶怎麽辦。然後,一樓怒了。

“蓋聶,你是在乎我還是在乎我身上的那團肉?”一樓一般都叫蓋聶大叔,如果生氣的時候,就會喊他名字,一樓越想越覺得委屈,這幾個月他開口閉口都是寶寶的,難道她的作用就是生小孩嗎,想到這,一樓眼圈有點紅了,“吶,難道我對你來說只有生小孩的用處嗎,這些日子你開口閉口都是寶寶,那我是什麽,等我生出孩子之後,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去過日子好了,讓我一個人呆著。”

蓋聶覺得一樓現在紅著眼圈沖他講話的樣子很可愛,但是現在可不是將這個的時候,蓋聶走過去摟住一樓,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帶著笑聲說道:“怎麽會呢,對我來說,一樓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前段日子一樓你一直朝著要個孩子,我當然得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還吃起寶寶的醋來,如果一樓不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拜托端木醫生……”

“不準你找她!”一樓忽然擡起頭睜著淚汪汪的眼睛說道。那個女人想讓高月和天明在一起,然後又想和要和大叔在一起,她怎麽可能把大叔送上門。

“那你也不準吃孩子的醋了。”蓋聶趁機要挾道。

一樓先是臉一紅,然後埋在蓋聶懷裏悶聲道:“笨蛋大叔,誰會吃寶寶的醋啊。”

對於一樓對端木蓉的偏見,蓋聶也不想改變她的想法,因為這個家夥一旦定下目標是絕對不會在更改,就像當年追求自己。想到一樓那是認真又害羞的面容,蓋聶無意勾了勾嘴角。

“餵,大叔,你為什麽只讓天明呆了一會,還不讓我見表姐啊?”晚上和蓋聶睡在一起的一樓忽然問道。

“不是說過了嗎,為了寶寶的健康。”蓋聶又是一臉正經的回答道,但是一樓總覺得事實真相好像不是這樣的,不過一陣睡意來襲,當了孕婦後壓力也減輕了些,很快就睡著了。

看著熟睡後的妻子,蓋聶輕輕的撥開散繞在她額頭的碎發,原因嗎,蓋聶大概永遠都不會跟一樓說起。

“吶,大叔,雖然一樓懷孕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喲。”開門的時候成人的天明抓著頭發笑著對著開門的蓋聶說道,不一會,他就被丟出去了。

“哎呀,是蓋聶啊,好久不見了,衛莊大人讓我把千年人參送來給一樓補補身子,順便讓我轉告一樓,那半塊玉佩他已經找到了,如果一樓想要的話,就生完孩子去流沙,衛莊大人會親自給她。”然後,蓋聶就直接把赤練擋在門外。

蓋聶覺得就算剩下孩子還是很不安全,所以,還是多生點孩子吧。蓋聶想到,至於事後,剛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就又開始當娘的一樓氣的連夜帶著包子和肚子裏的孩子跑到小聖賢莊又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樓好沒用,吃起自己寶寶的醋

☆、救夫行動1

“一樓,我們快走吧,老爺爺你真好,居然不用我們付錢。”天明朝著一樓招著手道。

“來了,夫君。”一樓回答道,背著包朝著門口走去,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一樓頓了一下,然後回頭對著抓藥的老者說道:“趙先生,謝謝你把這麽名貴的草藥還有那本看不懂的書給我,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朝著天明那跑去,卻聽見身後的老者說道:“一樓,你真不後悔?”話中帶有些疑惑和期盼。

一樓回頭看了看盯著她的老者,笑著搖了搖頭,跑向天明。答案不用明說,雙發心裏就已經知道了。

“一樓,你和那個老頭兒在講些什麽呢?”天明邊走邊問道。

夫君這是在關心我嗎,一樓想到,心裏有點開心:“那個老爺爺在跟我講一些藥的作用和功效,是娘以前沒有和我講的呢。”順便還有對夫君的一些點評。

“一樓,你真不後悔和這人在一起?”

“一樓,如果日後他負了你,你就到我這裏來,我會幫你找個好的,畢竟,我和你娘曾是忘年之交。”

老伯的話還在腦子裏回蕩著,一樓從來都不記得她娘跟她講過有這麽一位學問比她還高的朋友。

“一樓,我們以後要去哪裏?”天面轉過頭問道。

去哪裏,一樓現在還沒有想好,回家已經沒有那個東西回不去了,找她娘的話還不知道要找到哪天,公公婆婆也去世了,身上的錢財也不夠多久的開銷。

“吶,今天師父上課的時候說那個小聖賢莊特別漂亮,你以後帶我去那裏玩吧。”

稚嫩的童聲從心裏傳來,一樓覺得腦子有點疼,小聖賢莊是哪裏,師父又是誰,腦子裏一團亂。

“一樓,你怎麽了?”天明看見一臉痛苦的一樓擔心的問道,“是不是你的傷還沒有好,我馬上帶你去看那個老頭,說著,就要背起一樓。

一樓搖了搖頭拒絕道:“沒有啦,就是氣沖丹田。”一樓胡編了個理由說道。

“那是什麽?”天明睜著大眼睛問道。

一樓忍住想把夫君摟到懷裏狠狠鞠柔一番的邪惡想法,本想再胡編個理由來解釋,但是不爭氣的肚子卻在這時“咕嘟~”的叫了出來,一樓嫩白的小臉瞬間漲紅,低著頭咬著下嘴唇不說話,她在夫君心裏的形象徹底毀了。暴力,不漂亮,不賢惠,笨拙,沒耐心,還會家庭暴力,現在又加了個貪吃。

一樓沒有聽到想象中的笑聲,過了一會,傳來了天明清脆的聲音:“一樓你餓了吧,也對,我們已經都快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給你買吃的去。”

說完轉身,一樓不自覺的出聲:“餵,夫君,難道你不嫌棄我是個口腹貪欲之人嗎?”這句話一出口,一樓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幾個巴掌,她果然很笨。

天明先是一怔,然後回頭大大咧咧的說道:“怎麽會,餓了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一樓你要吃什麽?”

“烤雞。”一樓條件反射性的講到,後悔無用,反正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形象已經就這樣了,如果要改的話,那也在吃完烤雞後再說吧。一樓厚顏無恥的想到。

天明拿著銀子跑去大街,孤寂的巷子裏只剩下站著的一樓靠在墻邊,夫君臨走時一本正經的對自己說:“一樓,你就站在這裏不要動,我買完烤雞之後回來找你。”看天明認真的樣子,一樓覺得他們兩個的角色忽然互換了。

不過夫君真的沒有那半塊玉佩嗎,她娘跟她說過她的夫君叫做荊天明,身上有半塊玉佩。她問她娘是怎麽知道夫君的名字的,她娘一臉自豪的跟她說是打聽情報的時候收集到的,拿著那塊玉佩的男孩叫做荊天明。難道是逃亡的時候丟了嗎,一樓想到,自從知道夫君姓誰名誰後,她就特別關註了一下他。比如說那時候他住在鹹陽宮裏,名字叫做扶澈。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半塊玉佩喲,猜猜在誰手上?~

☆、救夫行動2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樓越來越著急,各種夫君半路上被暗殺的想法不斷的一樓腦子裏冒出來,果然不應該讓夫君一個人去的,一樓後悔了,可惜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走了出去去找天明。從寂靜的小巷走上喧鬧的大街,一下子耳朵有點受不了這種熱鬧,稍稍皺了皺眉,一樓環顧四周,都是些手工店,沒有賣吃的,只好繼續朝前走,街上的人很多,天明現在不高,在人群裏可以被完全淹沒,包括一樓。

身高的差距讓一樓像只小老鼠一樣在人群亂竄。

“天明!”一樓大聲的呼喊天明的名字,可是話音都立刻消散在沸騰的空氣中,傳不了多遠,一樓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塞滿了後悔自責還有擔心。

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讓一樓眼睛有點迷亂,她搖了搖頭,又繼續跑去下一個地區,穿過喧嘩之地,迎接她的又是一個用石青地磚鋪成的小道,曲徑通幽,散發著安穩的氣息伴隨著一絲神秘。

一樓深吸了一口氣,跑進了巷子裏,昨天似乎是下雨的,陰暗的小巷水窪依在,倒映著斑駁的墻磚,也不管猜到的水窪是否會濺出水將自己的褲腳打濕,一樓只想一心跑過去找到夫君

在小香檳拐彎的時候忽然一道紅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再然後她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然後整個身子被彈了回去,硬生生的跌倒在地上,整個動作伴隨著一陣悶響還有清脆的打擊聲。一樓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沒有知覺了,撞到的額頭此時摸上去竟有一點的溫熱,估計是紅了,心疼的揉了揉。

此時身上又累又疼,對自己撞到的人哪有什麽好態度,剛想睜大眼睛瞪對方幾眼,掉在地上的玉佩引起了一樓的註意,不小心玉佩掉下來了嗎,身體想要朝前傾撿起玉佩,可是對方已經彎下腰碰到了玉佩,溫潤的青色上沾上了暗紅的斑點。

這人的指甲好長,一樓感嘆道,對於指甲的顏色,一樓倒是沒有什麽太多的驚訝,依稀記得當年表姐特別喜歡塗那種艷紅的指甲,看得像個妖怪似得,但也是妖艷的蛇妖。而這個人,則是一片暗紅,感覺不太舒服。

那個人拿著玉佩站了起來看了看,似乎是看入迷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

“餵,你這家夥,把我的玉佩還給我。”一樓沖著那人叫到。

一樓覺得自己這麽一叫還是挺有用的,那個人被自己嚇了一跳,然後彎下腰伸出手,好像是要拉她的意思,一樓現在也不管什麽淑女大家閨秀這種東西了,夫君都丟了還談什麽。爽快的借助著這只手站了起來,自己握著的手白白嫩嫩的,但是光嫩的傷表面下隱藏著厚厚的一層老繭和一道疤痕。

“姑娘,你可要一直抓著我的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一樓不覺一顫,這才擡頭望去,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好多,不過還好,此時太陽不夠強烈,還能夠看見那人的相貌。

紅發被淹沒在高高的烏紗帽中,眼睛就像是蟄伏著的捕獵者在觀察自己的獵物,高瘦的臉頰使得他此時更加的陰森妖嬈。

不過說老實話,一樓從心裏喜歡這個陌生人。

作者有話要說:

☆、救夫行動3

紅色的衣服帶給她熟悉的感覺,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觀察這人,她還要趕去找天明,一股腦的爬了起來,一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繞過這人繞著前方的繁華地帶跑去。

“對不起,先生,我有事,請借過。”想到淑女禮儀,

忽然,耳邊閃過風聲,肩膀被蒼白的手覆住,然後輕輕一轉,就看見了暗紅的顏色,一樓微微皺眉,這人怎麽回事,自己已經道歉了,還抓著自己放開。

一樓氣惱的動了動肩膀,但沒有把他的手抖落。這個人臉皮怎麽這麽厚,一樓急著去找天明,也不顧什麽男女之分,雙手抓住那只蒼白的手,想把它弄下來,可是這只手就像粘了膠水一樣,不,比膠水還要黏,緊緊的站在她的肩膀上拿不下來。那只手如外表看起來一樣冰冷,就像是死人的手,雖有傷痕但摸上去就像是冷玉。一樓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手也能這麽美。

“放開我。”一樓回頭瞪著紅發男人,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一樓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想去找天明。

過了一會,那男人另一只手從衣服中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口用木塞堵住,瓶脖處系著紅色的細絲綢,裏面裝著的是一只黑乎乎的蜘蛛,一樓對於昆蟲沒有什麽害怕,除了毛毛蟲。

“我知道那個少年在哪裏,把這個帶著,我就告訴你他的位置,相比大海撈針,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如何選擇。”

涼絲絲的聲音傳來,一樓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先生就是那個我在大街上碰到的陰陽怪氣的人妖!”她早該意識到這個男人有問題了,她還是很笨,一點都不聰明。

男人纖細的手似乎有一刻的僵硬,雖然笑道:“時間緊迫,還請姑娘選擇,否則出了什麽事情,那就難辦了……”話語意猶未盡,給一樓無限遐想的空間。微笑的嘴角卻讓一樓本能的感覺到壓迫。

“你是來追殺夫君的嗎?”她警惕的問道,既然知道夫君的下落,這個人一定跟夫君有關。

“哦,那少年是你的夫君嗎?”男人有些驚訝。

“是啊,怎麽,我有夫君關先生什麽事情。”一樓反唇相譏,好像她有人嫁是件壞事。

“不,在下並非追殺那位少年的人。”男人巧妙的避開這個問題。

一樓不滿的撇了撇嘴:“那先生是何許人,為什麽告訴我夫君的下落?”

“在下只是一個奴才罷了,並非什麽高官,姑娘只要帶著這個小瓶子,在下自會告訴姑娘那少年的下落。”男人笑著說道,但一樓覺得這個人實在不像是甘於屈居人下的奴才,他眼中的野心一樓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到。

一樓伸手接過他口中的小瓶子,抓在手中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覺得舒服:“現在先生能將夫君的下落和我講了吧。”

“當然,那少年在賣雜耍的地方看表演,看得可認真呢,如果這時候打擾他,他一定會很不高興吧。”

“這個就不勞先生費心了,我先走了,先生再見。”一樓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並朝著巷口跑去。

“姑娘最好小心一點,人越多,就越容易降低警惕,也就越容易遇到危險。”陰森的聲音傳來,一樓才察覺了那人的意思。

“你……”本想回頭瞪他一眼,可是一回頭,只剩下空蕩蕩的巷子和未散去的餘音。

擡手看了看被裝載瓶中的蜘蛛,一樓不願意的將它掛在腰間,連同自己的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來猜猜為什麽趙高會驚訝(提示:這和“夫君”有關……)

☆、救夫行動4

果然如那個紅發男人所說一般,夫君正在看雜技表演,周圍圍了一圈的人,看著夫君眼中的興奮和高興,一樓覺得有點失落,她已經這麽努力了,為什麽夫君還不肯接受她,每次她提起成親的事,夫君都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不過沒關系,她娘說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各層紗,只要她繼續努力,遲早有一天夫君會接受她的,一樓自我鼓勵,為自己加了油,換上一副燦爛的表情朝著夫君走去。

表演的地方在巷口的旁邊,天明站在最裏面,彎著腰,一會哈哈大笑,一會拍手叫好。一樓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天明身後拍了拍他的肩。

“啊!一樓。”天明一回頭看到她忽然叫了起來。

“怎麽了?”一樓皺眉問道。

天明雙手絞著臟兮兮的衣服,眼睛朝著四處望去,飄忽不定,坑坑巴巴的說道:“那個,一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這個表演看入迷然後忘時間……”天明聲音越來越小,頭也慢慢的低下去。一副認錯的樣子。

難道她有這麽恐怖嗎,一樓捫心自問,除了在夫君不聽話的時候會給他幾拳以外也沒什麽了,況且自己的力道也不大。天明一臉驚慌的表情讓一樓那顆女兒心受到了嚴重打擊。

“不,沒什麽事,只要夫君你沒事就好了。”一樓不僅要鼓勵自己,還要安慰夫君,真的好累。

隨後一樓陪著天明看完表演後找了家旅店住下,這裏人好多,樓下都是吃飯的客人,樓上是趴在欄桿上閑聊的商人或是平民,小小的一家旅店充滿了熱鬧的氛圍。

人好多,一樓想到。

“老板,住店。”一樓對著櫃臺打著算盤胖乎乎的老板說道,兩撇小胡子掛在嘴邊配上他胖胖的身體讓一樓想到了村裏的那個大胖。

老板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又低下撥弄他的玉算盤,慢慢的講到:“兩位住店,幾間房?”

“兩間。”一樓說道,雖然天明是她夫君,可是現在就睡在一起……好害羞……一樓臉紅了紅,身後的天明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左看看有看看動著不停。

挎包裏還有點錢,大概可以支撐到他們到達下一個城鎮。天明一進門就趴在了床上。

“啊,好久都沒有睡床了,果然還是睡床最舒服。”天明說著又在床上翻了幾個滾。

對於天明這種三歲小孩的行為,一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候肚子又發出了咕咕的聲音。還好天明在床上亂嚎聲音蓋過了一樓肚子發出的聲音。

一樓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紅著臉把身上的挎包交給天明。

“一樓,你把包給我幹什麽?”

“包裏是銀子還有那個趙先生送我的幾本書和藥材,那些都是很珍貴的,就算有錢也買不到的哦,所以我把看包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夫君,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翻哦,就算是夫君也不可以,我現在要出去買吃的,已經不早了,天明你也該餓了,想吃什麽跟我講,我出去買。”

“好吧,我想吃烤雞。”天明想了下說道。

下樓的時候和一個臉上滿是刀疤的男人擦肩而過,跟那人對上眼,黑色的瞳孔就像是一個深淵,看不到底,就像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拿著佩劍把自己殺了,這個人的眼神好兇惡,一樓想到,她可不想惹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煩,看了一眼就走了。

心裏總感覺不安,應該是自己有起疑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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